谦斑 三杯自由古巴
吹爆太太!不幸和选择自由的过程中还能选择彼此就是最大的幸运和奇迹 soulmate一样契合的两人无论何时何地终什么情况能在一起一直是最戳我的设定了...感谢三杯酒所敬让他们在一起 愿相爱的人永远默契无间 眼神永远明亮湿润(感觉跟一拜天地一样x全程姨母猪叫 甜齁了呜呜呜)所以临行前要不要再去厕所隔间来一发x
一杯·敬猜不透的生活
“又见面了。”
金有谦一进这家小酒馆就看见了独自坐着的bambam,于是他愉悦地走上前去。
“真巧!金有谦,”bambam抬着一双醉意不太明显的漂亮眼睛,故作惊讶地说,“竟然在这里碰见你了!要知道我们的床位可是隔了有半米的距离!更巧的是这家酒馆就在我们住的地方下面!这个世界真是神奇,我们不立马滚进厕所隔间来一发都对不起这巧合!”
金有谦将这段话当作“一起喝一杯”的邀请,于是欣然落座。
他们刚认识了3个小时不到。
3个小时前他们一前一后风尘仆仆地拖着行李箱赶到哈瓦那何塞马蒂国际机场,结果被告知回国的机票超卖了,只有两个座位,但有四位乘客,其中两位是一对年迈的夫妻。
你知道的,这种情况基本上就等于“对不起您已错过了本趟航班”。
于是他们只好挂着体贴的微笑走出航站楼,面对着一排保养得当的老爷车出租一脸茫然。
“快告诉我,你其实是一个完全不缺钱的富二代,对于出来玩这件事完全不需要考虑预算。而且你为人乐善好施,最大的爱好就是接济遭遇短期经济危机的朋友,哪怕你们才认识了——呃,五分钟。”bambam盘算了一下自己银行卡的余额,立刻向旁边素未谋面的同伴表达不切实际的期望。
金有谦弯起嘴角,眼睛里盛着一抹复杂的微笑,他开口,“我知道一间经济实惠的民宿。”
bambam的期望破灭了,他软塌塌地缩在车座上,喃喃说着,“啊,至少有个帅气甜心跟我一起。”
最后他们来到哈瓦那老城区的一家民宿,价格便宜,设施干净整洁,地理位置也不错,bambam觉得这在他期望的水准之上,脸色终于恢复了一些神采,他扔下行李整个人扑到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脸闷在被子里含糊地说着让人听不清的话。
金有谦去简单地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bambam正在门边穿鞋,他看到金有谦后先是上上下下地扫视了一圈,然后啧啧称叹了两句。
“嘿帅哥,要下去喝一杯吗?”他朝他俏皮地眨眨眼。
金有谦摇摇头,朝他晃了晃手机,说还有点事要做。
bambam耸耸肩,随意在黑色背心外套了件衬衫就出了门。
没多久就在酒馆再次遇到了金有谦。
“你事情解决了?”bambam嘬了一口酒,捏着吸管搅动着自由古巴里的青柠与冰块。
自由古巴,在冰块里倒上产自古巴的朗姆酒,再用可乐铺满,放上几个青柠,口感清爽柔和。更重要的是价格便宜,喝起来毫不心疼。
“还没,有点麻烦。”金有谦如实回答。
bambam看着他,舔了舔自己湿润的嘴唇,黏糊糊地开口,“怎么?你是偷渡过来的?”
金有谦笑了一声,说,“对呀,我行李箱里还藏了好几根雪茄打算带回去卖掉赚点钱呐!”
他们的视线在酒馆昏黄的灯光下对接,两人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眼神,一拍即合,开始叽叽咕咕地聊起了天。
“我其实是跟我老板通了电话,”金有谦说,“我本来只请到十天假,现在没办法按时回去,老板很光火,回去要解雇我,说我这个人不靠谱,去他妈的,我可是牺牲了自己把位子让给那对老夫妻了。哈哈哈。”
bambam凑近了他一点,拍拍他的肩膀,“不错了,亲爱的,你还有个工作呢。”
“是曾经有,”金有谦纠正他,身子也向bambam歪了一点,“你还没毕业?”
“毕业了,”bambam又往金有谦那倾斜了一些,神神秘秘地开口,“猜猜看,小甜心,我是做什么的。”
金有谦也一脸兴奋地凑过去,像是在交换一个天大的秘密一样,“我看到你放在床头的拍摄脚本啦,你是一个导演。”
bambam哈哈笑了两声,说,“胡扯,哪有导演一个人出来拍东西的。”
金有谦摇摇头,像个被妈妈拒绝买糖吃的固执小男孩,“不,就是导演,我知道有那种,纪录片之类的。”
两人越凑越近,说话时相互交换着带有淡淡酒气的鼻息。
他们开始没头没尾地聊起来。
“我的毕业设计被人偷了。”
“我准备出国读书时签证没办下来。”
“我把我拍的片子寄给公司看,结果错过了他们发来的面试通知。”
“我的老板是个吝啬的秃头。”
“我的研究生导师总想对我动手动脚。”
“……”
“……”
他们沉默了一会,又凑在一起继续叽叽咕咕。
“我们错过了航班。”
“因为航空公司超卖机票。”
“我们两个倒霉蛋。”
“好在我们都善良热心。”
“幽默风趣。”
“英俊可爱。”
“……”
“……”
他们额头相抵,嘻嘻哈哈地笑着。
自由古巴里那少得可怜的朗姆酒好像麻痹了他们对于生活中各种不幸运的感触神经。
于是他们突然直起身子,端起面前的酒杯,眼神湿漉漉、亮晶晶地看着对方。
“来,敬这猜不透的操蛋生活。”
两杯·敬卷雪茄的卡米拉女士
卡米拉住在他们住所的隔壁,是一个典型的古巴女人。她身材宽大,尤其喜欢亮色,总是坐在门前卷着一支雪茄。
bambam很喜欢她,前一晚就与她交上了朋友。
“早上好!”
“你今天真美,卡米拉女士。”
卡米拉今天穿着一条彩虹横条长裙,头上绑着鲜黄色的头巾,她卷着手里的雪茄抬起头,看到挂着相机的bambam和金有谦。
“要出去玩吗?”卡米拉指了指相机。
“对,出去走走,”bambam弯着眼睛,“带上我的小助理去拍点东西。”
一下子从“小甜心”变成了“小助理”的金有谦在他身后办了个鬼脸,逗得卡米拉一阵大笑。
“去吧去吧,”她继续卷着雪茄,“记得有时间来帮我拍一张,我年轻的时候可是个美人!”
bambam朝她眨眼,“你现在也是美人,大美人。”
两人在哈瓦那老城闲逛。
这些地方他们都来过,金有谦没那么爱拍照,所以他大部分时间跟着bambam,一边感受古城,一边看着bambam选取不同角度拍着不同的照片。
bambam很爱抓拍人像。背着书包三三两两玩耍的小孩,穿着陈旧的背心却叼着一根正宗雪茄的男人,开着古董老爷车的出租司机,在街上就跳起salsa舞的男孩女孩……
金有谦也入镜了很多次。蹲在路边发呆的时候,激动地指着保养得非常好的老爷车的时候,帮酒馆老板抬酒的时候,或者干脆就是回头确认bambam还在不在身后的时候……
一开始金有谦发现bambam在拍他,还会追着他让他删掉,bambam就一边躲一边大喊,“别害羞啊小甜心!”
后来金有谦追不动了,两人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喝水。
金有谦问,“你不是要拍视频,为什么一直在拍照,我看到你也没有带摄像机什么的。”
bambam在埋头一张张检查相机的照片,“谁说一定要摄像机了,别拘泥形式嘛,只要内容足够丰富,用手机拍也没差的。”
金有谦耸耸肩。
“而且这里也没有方便的无线网络,手机用来拍照和摄像再好不过啦,”bambam补充,然后他举起相机给金有谦展示一张照片,“嘿!看这张,你笑得好傻!”
“给我立刻删掉!bambam同志!”金有谦入乡随俗的采用“同志”的称呼,企图表达出自己的愤怒,可惜上翘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
“不会删的!哈哈哈!我要把它剪进视频里!”
两人又笑着跑开了。
还没到晚餐时间他们就回到了住处,卡米拉依旧坐在门口,哼着歌卷着雪茄。
她的头巾和裙子衬着她棕黄色的皮肤,她看到两人汗津津地回来,展开一个明亮的微笑。
“拍得顺利吗?”
“不,”bambam做出可怜的表情,“我的存储卡不够了,没办法再拍了。”
“喔,可怜的孩子,”卡米拉伸手摸了摸bambam柔软的头发,“没关系,有些东西通过眼睛记在心里会更好。”
卡米拉邀请金有谦和bambam去她家吃晚餐。
晚餐很热闹,卡米拉有很多亲戚姐妹,大家吃着饭喝着酒,很快有人打开音乐,晚餐直接变成了派对。卡米拉的丈夫自己调了自由古巴分给大家,于是大家端着酒杯跟着音乐晃动起来。
salsa舞的音乐响起时大家默契地找好舞伴,大笑着跳起来。
金有谦一直都喜欢跳舞,在前几天的旅行中他看了好几场salsa舞演出,已经掌握了要领,于是他兴奋地加入进去,与卡米拉组成舞伴。
卡米拉的彩虹色长裙动人地旋转着,她身躯不纤细但跳起来的时候每个人都为她的舞姿所倾倒,bambam一边跟着节奏晃动着一边举着手机录像。
他看着卡米拉,又被金有谦的姿态吸引。金有谦的视线时不时地撞进镜头里,好像在透过镜头朝他微笑,bambam的心跳声随着音乐的鼓点跳得越来越快。
“她真美。”一曲结束后bambam对坐回他身边的金有谦说,“我是说卡米拉女士,她真的很美。”
金有谦点点头,说,“没错啊,她真的很动人。”
“我一直觉得,美是丰富的,”bambam说,“它无关胖瘦高矮,无关肤色人种,它不是外在可视的形状,它应该是一个个体所散发出来的魅力。卡米拉女士就很美,她身材走样,肤色也因长期抽雪茄而呈棕黑色,她也没有工作,甚至也没读过什么书,但她还是很美。你看她的长裙,她的发巾,她跳舞时自信的神态,大笑的样子。这是健康的美,是值得用镜头记录下来,更值得用眼睛和心记录下来的美。”
金有谦一直看着bambam的侧脸听他说着“美是什么”,他眼角有光,嘴唇动人地一张一合。他没有端酒杯的手撑在身侧,肩膀耸起,露出漂亮的锁骨来。他全身松弛着,黄色的灯光铺在他身上,金有谦觉得有什么东西踢翻了他胸口的一瓶酒,于是他脱口而出,“你也很美。”
bambam转头,与他视线交会,他眼里盛着熠熠亮光,俏皮地眨动双眼,在露出一个漂亮的微笑之后又突然换上另一幅语气。
“胡扯!”他喝了一大口自由古巴,“我这是英俊。”
金有谦笑了两声,“我知道,你英俊帅气,”他停顿一会,又开口,“也很美。”
bambam跟着音乐前后摇晃着身体,他的脸微微上仰,眯着眼与金有谦对视。
然后他突然坐直了身子,朝着金有谦举起酒杯。
“来,敬卡米拉女士!”
他们碰杯喝酒,盯着彼此湿润的嘴唇看了一会,接着他们突然交换了一个不深不浅的亲吻。
“敬世间所有的美。”
三杯·敬自由古巴
航空公司在第二天一大早打来电话,先是陈述了五分钟的歉意,直到bambam威胁他们再不说正事就要去炸毁他们总部才小心翼翼地切进正题。
“所以他们的意思是,因为飓风季要来了,所以我们这两周甚至一个月都别想回国了?”
金有谦试着概括了一下航空公司的意思,bambam沉默地点头。
“说真的,我已经不惊讶了,”bambam平静地开口,“我们两个大概已经习惯倒霉的事了。”
“大概我所有的运气都用来遇到你了。”
金有谦居然把这样肉麻的话说得充满逻辑与说服力,以至于bambam立刻拽着他的后颈将他拉下来重重吻了一口。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金有谦苦恼地看着令人心碎的银行卡余额,航空公司的补偿并不足以支持他们在古巴境内呆这么久。
“看看能不能先到别的地方转机。”
两人在一筹莫展地看机票时,门口突然响起敲门的声音。
卡米拉帮他们准备了早餐,她今天穿了一身焦糖色长裙,配着黄色格纹头巾,衬得她的微笑非常有活力。
“怎么了,我的两个孩子?”她放下餐盘。
金有谦向她解释原因,卡米拉立刻表示如果困难可以住到她家去。
“我的两个儿子都搬去迈阿密了,他们的房间还空着,你们可以住进来。”
“可是……”
“嘿,钱的问题也不用担心,最多只是一个月而已,”卡米拉拉着他们的手,“再说了,你们可以帮我一起卷雪茄卖钱。”
bambam被她逗笑了,说,“那卷好的雪茄可以给我带两支回国吗?我们可是你的小工。”
“当然!”卡米粒笑吟吟地看着他们,又接着开口,“古巴的飓风季有时候的确会有些严重,尤其是像西恩富戈斯这样的沿海城市,去年他们有个小镇受灾严重,现在还在慢慢重建呐。”
金有谦惊讶地望着她。
“别担心,”卡米拉安慰他们,“哈瓦那好得多,我们应对飓风也很有经验。”
卡米拉走后金有谦和bambam相互交换了几个的眼神,之后他们开始查起了从哈瓦那到西恩富戈斯的大巴。
当卡米拉和他丈夫得知他们打算去西恩富戈斯时都大惊失色。
“你们过去会正好赶上飓风,那很麻烦!”她的丈夫手舞足蹈地说着。
“没关系,”金有谦回答,“那是个不错的地方,我一直都没机会去看看。”
“我们可以帮忙应对飓风灾害之类的。”bambam补充。
“那很危险!”卡米拉停下卷雪茄的动作,“你们没有经验,到了那里可能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不会的,我大学的时候参加过三次国际志愿者活动,”金有谦说,“我去的地方也有受飓风影响的,比较有经验。”
bambam点头,“我们会照顾好彼此的。”
出发前一天他们拜托卡米拉的丈夫联系到了西恩富戈斯当地的救援志愿者组织,对方高兴地表示非常感谢他们愿意参加。卡米拉给他们打包好了生活必需品,也没有忘记塞给他们几支自己卷的雪茄。
当天下午bambam把他的相机卖给了一个当地人,留下了几张塞满了照片的存储卡。
然后金有谦和bambam一起钻进了小酒馆,照例要了自由古巴。
“把相机卖了心不心疼?”金有谦笑眯眯地看着他。
“心疼啊,心疼得要命,”bambam捂着胸口做出一副立马就要哭出来的表情,“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我要拿钱养我的小甜心。”
金有谦敲了下他的脑袋,“去你的,你只是嫌它太重而已。”
“才不是,”bambam朝他吐吐舌头,“那你呢?你这次是货真价实的要丢工作了,难过吗?”
金有谦盯着自由古巴里的青柠看了一会,说,“也没那么难过,只是突然发现自己的未来变得不可期,有点不习惯。”
bambam犹豫了一会,还是将手轻轻放上他的后颈,“嘿,做一份工作做到老,这种可期的未来也不怎么样。”
金有谦笑笑,眼底盛着明亮的星光,“当然,我的老板还是个吝啬鬼。”
“而你现在有了我。”
“你也有我,”金有谦接着说,“我们还有一段令人期待又紧张的旅程。”
“我们刚在一起就经历了经济危机,”bambam毫不留情地指出,“还有飓风的威胁。”
“所以如果我们不在一起那这辈子就只能和各自的左手过啦!”
bambam效仿金有谦的动作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嘿!恭喜你重新拥有掌握自己人生选择的权利。”
“祝你摆脱了相机的束缚!”
“我说了我才不是嫌它重!”
“我知道,我是指你摆脱了那些拍摄形式,我看到你把那个拍摄脚本扔了。”金有谦把酒杯举到半空中,“祝我们都摆脱了自己给自己的限制。”
bambam将酒杯与金有谦的碰在一起,一些酒液溅在他们的指间。
因为摄像是自由的,选择工作是自由的,美是自由的。
生活会有很多不幸的事情,但幸运也不仅仅存在于漂亮的作品、光明的工作、毫无缺点的样貌,幸运来自当你发现你现在所拥有的,是你选择与接受的,因此你是自由的。
他们眼神明亮湿润地望着对方,突然开始期待起明天的行程来。
“敬自由古巴。”
“我也爱你。”
- 完 -
*越改越觉得写得乱七八糟,果然还是要多写多练习 TT
*写的两篇异国邂逅都是西语背景的,大概我对西语爱太深了吧!不过这次的古巴不是南美国家啦(我以前一直以为是),它其实是北美洲加勒比海北部的一个挺封闭的socialist(我怕屏蔽)国家,但它总给我一种自由、明亮、复古又热情的感觉,所以非常想亲眼去看一看。
*自由古巴真的很好喝!
*不管怎么说,我一定要去一次哈瓦那才行。
评论(7)